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姝谢承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小说》,由网络作家“顾意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姑娘……不是叫她沈姨娘啊。沈姝冷静下来,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昨日青璧到了后,她就晕过去了,这是把她接回侯府了?也就是说她昨日一夜都未回沈家?!沈姝连忙穿好衣衫,就往屋外冲去。“诶,沈姑娘,你去哪?!”“回家!”此刻沈府门外,无数人站在那指指点点。“听说了吗?昨日沈府那庶出的三小姐,被城外的流民掳走了,一夜未归!”“不会吧,竟然有这么大的事?”“天哪,那沈三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啊!”“就算回来了,也是个清白不详的女人,还有哪个男子敢娶啊!”沈姝一路走来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极为难看。这才过了一夜,这些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上京!沈家人就算再不喜她,但为了沈府的名声,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去乱说。所以到底是谁,不仅让流民把她掳走,绑去画舫,还在...
《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小说》精彩片段
沈姑娘……
不是叫她沈姨娘啊。
沈姝冷静下来,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日青璧到了后,她就晕过去了,这是把她接回侯府了?
也就是说她昨日一夜都未回沈家?!
沈姝连忙穿好衣衫,就往屋外冲去。
“诶,沈姑娘,你去哪?!”
“回家!”
此刻沈府门外,无数人站在那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昨日沈府那庶出的三小姐,被城外的流民掳走了,一夜未归!”
“不会吧,竟然有这么大的事?”
“天哪,那沈三姑娘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就算回来了,也是个清白不详的女人,还有哪个男子敢娶啊!”
沈姝一路走来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极为难看。
这才过了一夜,这些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沈家人就算再不喜她,但为了沈府的名声,不会把这种事情拿出去乱说。
所以到底是谁,不仅让流民把她掳走,绑去画舫,还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事传遍京城,企图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她还想嫁人,还想嫁给裴渊呢。
可如今裴渊的踪迹找不到,她的名声还被毁了。
沈姝心下郁结,也不知这样声名狼藉的她,裴渊还愿不愿意娶……
为避免被人发现,她悄悄从后门回了府。
一进到院子里,就被沈芸和沈落发现了。
“三姐姐,你总算回来了,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沈落一脸的关切。
而沈芸则面色冷漠。
“你还回来做什么?外面的传言你应该听到了吧?你回府,只会让我们蒙羞!”
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都会羞愤自杀,以免连累自家姐妹。
可这沈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这么回府了。
瞧她身上那身装扮,脏兮兮的,发丝也很凌乱,想也知道昨日她遭遇了什么。
沈芸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嫌弃。
沈姝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急,头发都没怎么梳。
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她把自己打理得再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她也是个被流民掳走一天一夜,失了清白的女子。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样,”沈姝毫不畏惧地迎上沈芸那嫌弃的眼神,“是非得让我死,你才高兴吗?大姐姐。”
“既然知道,那还多说什么?”
沈芸最是看重沈家女子的名誉。
前有沈玥累及她们的名声,后又有沈姝让她们耻辱倍增。
此刻,她真恨不得沈姝干脆死在外面,别回来算了。
沈姝冷笑一声:“若我说,昨日我未和那些流民在一起,也未失去清白,你信吗?”
“那又如何?就算我信,上京城的人会信?更何况,你可有人能为你作证?”沈芸咄咄逼人。
沈姝一时语塞。
其实,是有人能为她作证的。
只是那人是……谢承玉。
一个让她避之不及,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牵扯的男人。
找他为自己作证,怎么作?难道说她昨日没和流民在一起,其实是和谢承玉在一起?
虽是事实,但她不愿!
而且,谢承玉应该也不会愿意!
与沈芸多说无益,沈姝不再搭理她,转身回了锦香院。
云黛看到她回来,整个人哭成了泪人。
“小姐,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没事吗?”沈姝转了个圈,“你看看,没缺胳膊没缺腿的……”
“可是……”见沈姝安慰自己,云黛哭得更委屈了。
她家小姐人虽好,可名声却全被毁了。
外面那些流言不堪入耳,她听了只觉难受不已。
“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哭泣,云黛,你且看着吧,你家小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沈姝笑了笑,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会儿她已经明白,自己彻彻底底地败了。
也不管沈姝接不接受她的道歉,她勾着身,灰溜溜地离开了侯府,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聂琴如—走,花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众贵女们想到方才自己也跟着—起嘲笑了沈姝,都觉羞愧难当,哪里还敢再胡乱说些什么。
直到—声娇滴滴的“承玉哥哥”打破了花厅的宁静。
顾清欢见谢承玉不搭理她,她心下很气。
又见谢承玉维护沈姝,心中更是醋意翻天。
虽然谢承玉那日和沈姝不过是公务在身,但她仍觉不满,沈姝她—个闺阁女子,为何能协助都察院擒拿细作?
他们二人当日不过是在宫中有过—面之缘,私下何时有了这种交集?
莫名的不安笼罩着顾清欢,让她此刻只想宣誓她对谢承玉的主权。
她走上前来,亲昵地挽住谢承玉的手臂:“承玉哥哥,你怎么都不理人家?”
语气又娇又软,只要是个男人听了,都会心醉。
那些原本对谢承玉还存有觊觎之心的贵女,见顾清欢出手了,纷纷有些泄气。
上京皆知,顾清欢与谢小世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感情深厚,又岂是她们能比的?
虽不知为何谢承玉并未娶顾清欢为妻,但若是真要在她们中挑—个,那个人必是顾清欢无疑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谢承玉竟伸手拨开了顾清欢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往后退了—步,眉宇间有些冷淡。
“顾姑娘,请自重。”
顾、顾姑娘?
顾清欢愣住了。
其他人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欢咬了咬唇,差点就要哭出来。
从来承玉哥哥都是叫她清欢的,怎么忽然生疏到唤她顾姑娘了?
然而想到此刻有这么多人在,她就只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其他人看着顾清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面上虽不显,心底却偷偷笑出声来。
原来顾清欢也不过如此嘛。
还以为她和谢小世子关系有多亲厚呢,看来这所谓的青梅竹马,在谢小世子心里,也不过只是个不自重的“顾姑娘”罢了。
沈姝则很是诧异。
前世,她是见过谢承玉对顾清欢的特殊的。
这个人对哪个女子都是冷冷淡淡,唯有顾清欢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调笑,他对她说话总是会多几分耐心,多几分温柔。
所以—直以来,她都以为在谢承玉心里,顾清欢是不—样的。
可今日却见谢承玉对顾清欢也是如对她那般冷淡,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顾清欢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日对她总是纵容的谢承玉,今日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
好像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谢承玉待她就冷冷淡淡了。
平时她虽知,谢承玉只当她是妹妹看待,但兄长对妹妹总是会多几分宠溺与纵容,所以她仗着他对她的这几分不同,—步—步地抢占他身边那个最特殊的位置。
以至于整个上京都觉得,他谢承玉待她就是与旁人不同的。
谢承玉夫人的位置也迟早是她的。
可现下谢承玉对她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慌了。
如若他收回他对她的纵容,那她又与其他女子有何不同?!
她不要!
承玉哥哥只能是她的!
顾清欢慌忙抬头,想要从谢承玉的眼眸里看出几分往日的神色,然而有的只是—汪如渊的幽深冷意。
沈姝重生了。
一醒来,她就重回到十六岁那年,看着铜镜里那个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的美人儿,她愣了愣神。
镜中的自己发丝青黑如瀑,清凌凌的杏眼明亮有神,一张瓜子小脸娇俏又精致,是少女独有的天真可人。
在侯府磋磨半生,她早已忘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乍然一见,还有些不习惯。
“我们家小姐就是好看,今日宫里的赏花宴,小姐定能惊艳众人。”云黛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夸赞。
宫里头的赏花宴?
沈姝笑了笑,竟是回到了这个时候。
这时的她,还未生起要勾引谢承玉的心思,也未曾与他有什么交集。
前世她与谢承玉的那段孽缘,让她重来一次,敬谢不敏。
这一世,她只想离谢承玉远远的。
不要再做什么侯府的小妾了。
看着云黛将一支缠丝鎏金发钗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她出声阻止:“云黛,换一支朴素的发钗。”
“为何?”云黛不解。“这支发钗是老夫人赏的,小姐您不是喜欢得紧吗?”
她家小姐在府里不受宠,每月除了房中的十两月银外,手里没有多余的银钱,库房里更是连几件像样的珠宝首饰都没有。
今日太后邀各大世家贵女前去宫中赏花,小姐身为庶女,也在受邀当中。
刚听得消息时可是兴奋得紧,誓要好好打扮一番,出出风头。
毕竟她家小姐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平日又难得出席这样的场合,云黛不解,为何小姐突然又要作朴素打扮?
沈姝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前世,她着了二房的道,在这赏花宴上打扮得十分昳丽,她容貌出众,这般打扮自然是惹眼至极。
太后很是欢喜,赏了她不少好物件。
本以为是好事,后来她才知那天的赏花宴,醉翁之意不在酒。
名为赏御花园的荷花,实则是赏他们这些贵女的花。
太后最宠爱的英王年近三十还未娶妻,外人只道英王眼光高,其实是他有别的癖好。
他不喜女色,性情暴戾,院中养着无数的男宠,所以府中才迟迟未娶正妻。
只是这等秘辛外人并不知,前世二房的温姨娘有认识的人在英王府当差,这才知晓了这等事。
温姨娘素来与沈姝的生母叶姨娘不对付,便把歪心思打到了沈姝身上。
她打听到太后喜欢容貌昳丽,气质雍容华贵的女子,便拿了些珠宝首饰华贵衣裳,以老夫人的名义送到了三房沈姝的院子里。
沈姝不疑有他,欢喜地穿了去,那日回去后,英王府便让人来府上提亲。
能嫁入王府,对沈姝这样的庶女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本是该欢喜的,坏就坏在她偷听到温姨娘和她的女儿沈玥说起此事,这才知英王原来私下里竟是个性子残暴有断袖之癖的人。
沈姝自然不愿嫁,但婚姻嫁娶之事由不得她。
为了不嫁入英王府,她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谢承玉身上。
谢承玉是宁安侯世子,母亲是长公主,家世显赫,又在都察院当差,可谓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
也只有这样的人,能敢和英王抢女人。
加之他又生得十分俊朗,无数京中贵女心仪,沈姝左右觉得自己不吃亏。
所以她想尽办法勾引算计谢承玉,在谢承玉的冠礼上,她不惜对他下药,逼他毁了自己的清白。
又设计当众让人撞见,她本以为万无一失,自己能如愿嫁入侯府,可没想到,谢承玉这人此生最恨别人算计他。
她想嫁他,他偏不让她如愿。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他说,他愿意纳沈姝为妾。
沈姝傻眼了。
她虽是庶女出身,可若是寻个小户人家,也是能当个正头娘子的,可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侯府主母没捞着,只能做个小妾。
还是不受宠的小妾。
之后那短短的余生里,她无数次都在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谢承玉。
这男人是狼,手段阴险狠毒,睚眦必报。
她不该招惹他的。
如今重来一次,她自是不愿再重蹈覆辙。
只要今日她没被太后看上,便不会为了摆脱英王而去勾引谢承玉,她和谢承玉这一世的孽缘便也能尽了。
至于那算计她的二房,沈姝阴狠一笑。
都算计到她头上了,她怎么能不好好还回去,她的好二姐!
……
府门外。
沈姝正要上马车,就被人叫住。
“三妹妹。”
是沈玥。
因着都是庶女的缘故,虽姨娘们不对付,但平日在府中沈姝与沈玥关系还算不错,也正因为如此,前世她对她才没有设防。
如今再见沈玥,沈姝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
“二姐姐。”
“既是都要去宫中,不如我们一道。”
沈玥正说着,另一边,沈府的嫡长女沈芸及次女沈落也走了过来。
她们看了眼沈姝二人,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屑。
沈芸冷冷道:“一会儿去了宫中,你们俩给我机灵点,莫要做出丢了我们沈家面子的事。”
说罢,也不等她们是何反应,便带着沈落转身上了另一驾马车。
“三妹妹,大姐姐向来这样,你别放在心上。”沈玥假意安抚,语气里却是显而易见的挑拨。
前世她便是如此,表面与沈姝一道,私下里却跟大房的嫡女们走得近。
还不忘来回挑拨,让沈姝在府中的处境越发的如履薄冰。
沈姝唇角弯了弯,“大姐姐说得没错,我又怎会生气,二姐姐莫要以小人之心揣测我。”
沈玥愣了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还想解释,沈姝已经不搭理她,也转身上了马车,沈玥连忙厚脸皮地挤了上去。
同时心里也纳闷,平日里只要她稍微一挑拨,沈姝就会气得跳脚,今日怎这般淡然?
马车上,沈玥回过神来,当看到穿着一身素雅的沈姝时,她不由蹙了蹙眉:“三妹妹,你今日怎做这番打扮?”
“二姐姐,可是有不妥?”沈姝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眼看着沈玥,装作不解的样子。
沈玥:“当然不妥,今日可是进宫,你怎么穿得一身素色。”
沈姝身着牙白素色云锦襦裙,头面也只戴了一支淡雅的珠钗,衬得一张小脸俏生生的,虽不昳丽,却仍难掩美貌。
沈玥有些暗恨。
都是庶女出身,怎么沈姝就生得这般貌美,果然随了她那教坊司出身的娘。
都是惯会勾人的狐狸精!
毕竟谁也不想娶—个,被长公主当众批评,德行不正的女子回家。
聂琴如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才来侯府不到半日,就被赶回了家,别说是入世子爷的眼,她连世子爷的面都未见到。
若是就这么回去,外面还不知该如何传她的风言风语。
她忙继续磕头认错:“长公主,小女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长公主收回成命,给我—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继续留在侯府吧!”
长公主冷若冰霜,并未因聂琴如的认错而心软。
倒是—旁的顾清欢看了聂琴如—眼,蓦地开口道:“聂姑娘,你对沈姝妹妹出言不逊,若想求得原谅,应当向沈姝妹妹道歉才是。”
聂琴如闻言,面上有些屈辱。
向长公主磕头认错,应当应分,可向沈姝这个贱女人道歉,她却低不下头来。
可眼下这处境,她不低头都不行。
聂琴如只好朝着沈姝的方向,不甘不愿地磕了个头:“沈姑娘,还请你原谅我这—回。”
沈姝理所应当地受了聂琴如这—拜,只是抬眸却对上顾清欢那副看好戏的眼神。
她自是知顾清欢的意图。
当着长公主和众多贵女的面,她今日若是不原谅聂琴如,只怕日后会给人留下除了水性杨花不检点外,还有锱铢必较、不好相与的印象。
顾清欢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只是,她都声名狼藉了,又何须再在乎这些虚名?
“聂姑娘,你求错人了。”
沈姝倏而—笑,笑容有如盛放的夏花,灿烂明媚。
“我只是—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家的庶女,下命令的是长公主殿下,殿下未原谅你,我又怎敢替殿下做这个主?”
沈姝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处。
虽是坐实了她锱铢必较的性子,但那又如何?
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再多担几条恶名,也无可厚非。
这—世,她不想嫁侯府。
长公主对她的印象、外人对她的风评,都影响不了她什么。
她唯—在乎的,只有裴渊对她的看法,其他人怎么想她,她都无所谓。
闻言,顾清欢面上的笑容僵住,她未想到沈姝竟会这般应对。
“呵呵,当真有趣。”
—旁—直未发话的长公主见状,笑着拍了拍手。
“沈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沈姝身上流露出的气度,很是合她的意。
加之她又救了谢承玉,不惧危险,为谢承玉吸出毒血,这样不卑不亢,有勇有谋的女子,她再是欣赏不过。
至于近日京城那些甚嚣尘上的谣言,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旁人瞎说,她还能不知事情的真相?
沈姝被掳走的那—晚,分明是和她的儿子谢承玉在—起。
若说要有人为沈姝的名声负责,那个人除了谢承玉外,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于是,她冷冷地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聂琴如,道:“聂姑娘,沈姝所言你也听到了,如今沈姝不愿原谅你,本宫也不愿收回成命,那就请你马上离开侯府吧,还是说,你想让本宫唤人来将你请出去?”
话语间充满了上位者威仪,让人不敢违抗。
聂琴如打了个寒颤,她知自己是彻底没戏了。
虽这次长公主广发请帖,邀请众贵女入侯府,对外名曰是陪长公主解解闷,但其实她们心中都清楚,她们来这就是给谢小世子相看的。
谁若是能得谢小世子的喜欢,那这宁安侯府主母的位置,就非那人莫属了。
沈芸没有想到,那个她以为的在乡下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长相磕碜五大三粗的裴渊,竟是个长相这般俊朗,斯文俊秀的翩翩公子。
她一时有些看呆。
裴渊上前来,向着沈老夫人和江氏拱手作揖。“沈老夫人,晚辈裴渊,家祖父乃宿州余风镇桑原乡裴恒,晚辈此前未先打过招呼,就来叨扰贵府,多有得罪。”
“贤侄这是哪里的话,想当年裴老爷子同我家老爷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的到来又怎是叨扰呢。话说多年未见,不知裴老爷子如今身体如何?”沈老夫人笑得和蔼,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祖父他在三年前就已过世了。”裴渊苦笑一声。
闻言,沈老夫人状似惋惜般叹了声气:“我家老爷也是三年前走的,他们二人在黄泉下倒是可以继续把酒言欢了。”
“对了贤侄,你次此上京,可是有何事?”沈老夫人哀叹过后,又多问了句。
裴渊答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上京,一是为科考,二是为晚辈与沈府大小姐沈芸的婚事而来。”
屏风后,沈芸用力地绞紧了手帕,神色有些紧张。
采薇悄声道:“这姓裴的一副穷酸样,还妄想娶小姐您,真真是白日做梦。”
沈芸瞪了采薇一眼。
采薇疑惑,小姐不是不喜欢这姓裴的吗?她说错什么了?
沈老夫人沉吟片刻,“如今科考在即,贤侄不若等考取功名后,再提及你与芸姐儿的婚事?”
这是沈老夫人能想到的拖延之法。
直接说退婚,怕惹怒了裴渊,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就不好了。
若说等考取功名再娶芸姐儿,他便没有理由拒绝。
再者,他若是能考上,芸姐儿嫁给他也不亏,若没考上,想来也没脸再提及此事。
江氏附和道:“是啊贤侄,毕竟我家芸姐儿可是沈府的嫡女,不是那乡下的村姑,怎么说你也得考个前三甲,才有资格娶我家芸姐儿。”
她不屑地看了眼裴渊,怎么看也不觉得他能考取功名。
尤其是考到前三甲!
沈芸闻言,面色变了又变,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她原本是嫌弃裴渊的,但在见了他的长相后,又不由得有些心仪。
只是他的出身实在太过低微,就算考取了功名,也无法与京城里那些高门大户相提并论。
除非他考的是前三甲。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
却在这时,屏风外传来裴渊那如清溪般悦耳的声音。
“各位夫人误会了,晚辈此次来,不是为了求娶沈大小姐,而是来退婚的。”
什、什么?!
退婚?
原还在想着怎么让裴渊知难而退的沈芸,脸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顿时羞红起来。
她再也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裴渊,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老夫人和江氏也十分惊讶。
他们沈家与裴家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如今这姓裴的竟要主动退婚?世上还有这等蠢人?
裴渊看向沈芸,虽未见过,却也猜出了她的身份,“想必这位就是沈家大小姐吧,幸会。”
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庚帖来,“这是当年两家交换的庚帖,今日便将此物归还沈大小姐。”
沈芸接过庚帖,气得浑身发抖。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
是,她是看不上裴渊,但这婚也该是她来退!
他一个落魄书生,凭什么退她沈芸的婚?!
“裴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不想与你结亲的是我沈家,这婚要退还轮不到你。”话落,她让采薇去取了裴渊的庚帖来,然后直接丢到裴渊脸上。
“拿着你的庚帖,给我滚出沈家,今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被人这般对待,裴渊也不恼。
只是接过庚帖,朝着沈老夫人几人作揖:“晚辈告辞。”
见裴渊这么潇洒地离开,沈芸心有不甘,又叫住他道:“裴渊!你可知有多少人想与我沈家结亲,你倒好,还主动退起婚来了,从没见过你这般愚蠢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裴渊回过身,看向沈芸,自嘲一笑。
“沈大小姐,裴渊自知身份卑微,若仗着幼时定下的婚约,强迫沈大小姐与我完婚,于你于我,都是不公平,倒不如早早解除这门婚约,也算是不耽误沈大小姐的姻缘。”
他的这番话说得得体,挑不出错处。
毕竟这是事实。
若是沈家有心,也不会等到沈芸十九岁了,还未提起这门婚事。
裴渊又怎会不知沈家的想法?
他今日主动退婚,也算是解了这道难题。
这也是大家都想要的结果。
裴渊转身离开沈府,因走得急,在穿过连廊时,未注意身前,蓦地同一个娇软的身子撞到一块,他下意识去伸手护住,却在看清怀中人时,忙松开手。
入眼的是一个身着粉衣的绝色佳人,她肌肤白皙胜雪,面容昳丽夺目,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心魂,让人见了想忘也忘不掉。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
他忙拱手致歉,耳根红红的,不敢抬眼看向眼前人。
沈姝掩唇笑了笑。
见他还是与前世那般一逗就害羞,便觉即便斗转星移,他仍是他。
只是没想到今生与裴渊再次相见,竟是在这沈府里。
前世,裴渊考取状元后,一路官拜内阁大学士,自此平步青云,在朝堂上与谢承玉并为圣上的左膀右臂,颇受圣宠。
那时她作为谢承玉的妾室,曾有次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因被谢承玉冷落,一个人躲在后花园里哭泣。
他循着哭声找来,见她在哭,便递了一方帕子给她。
她至今还记得帕子上那抹淡淡的栀子清香,以及他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向她,温声道:“沈姑娘,你可曾想过离开侯府,离开谢承玉?”
“姑娘,你没事吧?”
那清溪般清冽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将她从久远的记忆中抽离回来。
她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男子。
倏地扬起一抹娇嫩明艳的笑容。
“姝儿无碍,只是……听闻裴公子到访,怎的不多坐一会儿,这么急匆匆的就要离开,可是沈府招待不周?”
听沈姝唤他裴公子,他以为是沈府的人同沈姝说起过他的身份,便没多想。
“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有事在身,不便久留。”
沈姝笑了笑:“裴公子无需同我这般客气,我乃沈府的三姑娘,名唤沈姝,说到底我还得叫你一声裴哥哥呢。”
裴哥哥?
这叫得未免太过亲昵,裴渊忙道:“沈三姑娘,万万不可,你我非亲非故,这般叫着不妥。”
“怎么就非亲非故了?”沈姝故意探身上前,笑容狡黠:“裴哥哥你不是与我大姐姐有婚约吗?日后你可就是我的姐夫了……”
裴渊往后退了一步:“三姑娘,我方才已与你的姐姐退婚,日后只怕是不会再有往来。”
退婚啊。
果然与前世一样。
想到后来裴渊平步青云后,沈芸那副后悔的模样,沈姝就想笑。
前世她大姐姐狗眼看人低,不要裴渊这样的好男人,今生她倒不介意做一个风风光光的状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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