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长青秦瑶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燕长青秦瑶光全局》,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但老三半靠在她身上,让她无法磕头见礼。她低头看着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老三,暗自咬咬牙,就地俯身道:“见过长公主娘娘,娘娘金安。”老三好不容易才苏醒,哪怕拼着被责罚的风险,她也不想把他放回地上薄薄的褥子上。怎么办?偏偏这个时候,最能做主的老大和老二都不在,只剩下三个最小的。老三急得出了一身汗,偏偏浑身虚弱无力,连挣扎都不能,更别提做什么了,唇色苍白至极。看着眼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三人,秦瑶光缓缓吐出一口气。刷好感度什么的,也太难了好嘛!她特意挑着现在的时机过来,正是知道老大送郎中出门,老二则去了春棠苑。只剩三个年纪最小的,好忽悠。谁知道,原主往日里作死太过,让三个小孩见到她只余惧怕,竟是连正常交流都不能。这还是...
《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燕长青秦瑶光全局》精彩片段
老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但老三半靠在她身上,让她无法磕头见礼。
她低头看着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老三,暗自咬咬牙,就地俯身道:“见过长公主娘娘,娘娘金安。”
老三好不容易才苏醒,哪怕拼着被责罚的风险,她也不想把他放回地上薄薄的褥子上。
怎么办?
偏偏这个时候,最能做主的老大和老二都不在,只剩下三个最小的。
老三急得出了一身汗,偏偏浑身虚弱无力,连挣扎都不能,更别提做什么了,唇色苍白至极。
看着眼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三人,秦瑶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刷好感度什么的,也太难了好嘛!
她特意挑着现在的时机过来,正是知道老大送郎中出门,老二则去了春棠苑。
只剩三个年纪最小的,好忽悠。
谁知道,原主往日里作死太过,让三个小孩见到她只余惧怕,竟是连正常交流都不能。
这还是她让邓嬷嬷送了吃食、派了厨娘,又去给老三请了郎中的种种之后。
秦瑶光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端出长公主的架子,道:“都起来吧,本宫来这一趟,只是听说老三病了,特意来瞧瞧。”
逐风院的事,怎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在知道老三的高烧是风寒引起,而不是伤口感染之后,秦瑶光的一颗心就放下大半,又另外担忧起来。
古时在护理病人时常常有些错误的观念,她不知道书里的世界是不是也一样。当下也顾不得几个孩子对她的忌惮,一旦找到时机就忍不住要来看看。
一进屋,秦瑶光简直要被惊呆了。
屋外看起来固然破败,好歹有雕梁画栋的底子在,稍加修缮就能恢复当年的华美。
里面简直寒酸,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在这个深秋季节里,老三躺在一张竹床上,身下只垫了一张薄薄的褥子。
因为他病着,几个孩子把窗户全都关得死死的。却因为糊着的窗纱破洞未曾修补,冷风仍然不停往里面灌。
京城地处北方,入秋后就一日冷过一日。
室内不如南方那般湿冷,在室内没有火炉的情况下,室内室外并无区别,都一样寒冷。
唯有一点好处,由于通风足够,屋里并无异味,对正在发烧的病人有好处。
只是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身上的单衣,秦瑶光扶额苦笑。
造孽,太造孽了!
秦瑶光蹲下身子,用丝绢轻轻擦去老五因为寒冷而流下来的鼻涕,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她没带过孩子,但这不影响她母性大发。
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乖巧孩子,跟她记忆中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上蹿下跳的熊孩子们,毫无相似之处,只让她想要怜惜。
老五吓得人都傻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张用金线绣着流云百福图样的白色丝绢,和上面被他鼻涕弄脏的地方,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糟了,这么漂亮的东西被他弄脏了,怎么办?
回过神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她抱在怀里。
老五紧张得颤抖起来,鼻端却传来让他精神放松下来的杜蘅香味,感受到秦瑶光温柔的拥抱。
他早就没了关于母亲的记忆,来自秦瑶光身上的香味和温暖,让他想起了母亲,不受控制地往她怀里贴了贴。
秦瑶光将丝绢递给谷雨,将老五抱了起来,看着一脸紧张的老三和老四道:“我带小五去洗个热水澡,穿暖和些。”
又指了谷雨留下来,道:“让人打盆热水来,用温水替老三擦拭手心、颈后、脚心,用冷水替他敷额头。”
发高烧时的物理降温,是在现代社会里人们耳熟能详的常识,秦瑶光却收获了谷雨的一脸迷惘。
秦瑶光记得,就算是古代也有类似的降温法子,不至于一窍不通?
她心头猛然一凛,提醒自己道:这是书里的世界,想来科技医学等等知识的发展和真正的古代并不同步,她不能太想当然。
看来,往后都要注意着些。
于是她补充了一句,道:“这些法子能帮他褪热。”
要不是老三才十一岁,用白酒擦拭身体降温会更快。但他只是孩子,又长期营养不良,就怕降温不成反倒酒精中毒。
吩咐完之后,秦瑶光也不管他们会怎么想,抱着老五就往外走去。
然而,她这副娇滴滴的身子,哪里抱得动一个孩子。哪怕老五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抱着他只走了几步,秦瑶光就有些喘。
“殿下,把五少爷给奴婢吧。”
见她抱得吃力,跟着她的春分伸出手,将老五接了过去。
老五脸上懵懂极了,从记事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抱过,完全不知道秦瑶光会将他带去哪里,却又害怕得不敢问出口。
眼看已经出了逐风院,他干脆把双臂搂在春分脖子上,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姐姐,你抱着我太累了,我能自己走。”
懂事的小奶音把春分一颗心都差点萌化了。
她只是奴婢,瞧着逐风院的孩子们素日里遭受虐待实在可怜,却又因为这些庶子女忍不住替主子抱不平,心情一贯矛盾的紧。
不止是她,其他伺候秦瑶光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心思。
这会儿秦瑶光露出了不再为难他们的意思,春分等人都松了口气。她把老五的小身体往上抱了抱,笑道:“五少爷,你这么轻,奴婢抱着不累的。”
春分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比同龄人瘦弱,眼下抱着只觉这小孩连屁股上都没几两肉,心头实在怜惜。
秦瑶光听见两人在身后的对话,停下脚步转身,用手指抚了抚老五的小脸蛋,笑道:“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你还只是个孩子呢。大人做的错事,跟你没关系。”
被她说中心思,老五害羞的转过脸去趴在春分肩头。
春分却知道,长公主这句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让她们往后不可轻慢了五个孩子。至于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跟下人无关。
“是,奴婢知道了。”
这边春分谨慎的应了,逐风院里却陷入一片恐慌。
邓嬷嬷见状,便知道王管事一定是犯了主子的忌讳。
秦瑶光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去,把周清荷叫来。”
她倒要看看,遇到这样的事,周清荷身上的主角光环,究竟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殿下,您先歇会儿。”
邓嬷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见秦瑶光如此,打心眼里担忧她气苦,拿了迎枕过来给她靠着,又拿了丝被替她搭着膝盖。
秦瑶光握着她的手,示弱道:“嬷嬷你不知道,周清荷小小年纪满肚子心思,竟然和王管事搭上关系,把春棠苑的东西偷偷拿出去变卖。”
“幸好老二一颗心是向着我的,方才跟我讲他亲眼看见大柱拿了春棠苑的碧玉杯,”她语气一顿,“这是知道的,那不知道的,谁知道还有多少呢?”
“放肆!”邓嬷嬷一听就怒了,“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敢欺上瞒下、内外勾结?那对母女如果不是殿下您照拂着,能有今天?白瞎了您对她们的好。”
听见邓嬷嬷替她不忿,秦瑶光便知道目的已达,用手掩口佯装打了一个呵欠,其实是掩住唇边的一抹笑意。
“嬷嬷,我累了,眯一会儿。”
“殿下您只管歇息,有老奴在,谁也不敢扰了你。”
邓嬷嬷说着,取了一支安神的香点了,又示意春分去屋外守着,吩咐道:“不论谁来了,只管说殿下正在休息,让候着。”
她明知肖氏母女很快就到,偏偏这样吩咐,这是在替主子抱不平。
说完,见秦瑶光仍然闭目休息,就知道她默许了,才对春分点点头。
春分轻手轻脚地出去,站在门廊处守着。
秦瑶光这四个贴身侍女,霜降在小账房的时间比在她身边还多,白露谷雨是日常贴身伺候的,她们都不在时,春分才会近前候着差事。
在门廊下就跪着王管事,春分不敢多看他一眼。
以她的身份,虽然不惧王管事,却也不想平白得罪了这么一个人。就算他遭到责罚,毕竟在公主府经营多年。
春分不想给自己找事,想着奉命前往逐风院的白露谷雨二人。
今儿,两人都得了主子的赏,岂不让她眼热?
被她羡慕的两人这会儿正跟着老二老五的身后,领着好几个捧着食盒、衣物的下人,往逐风院而去。
老二牵着老五走得很快,几乎是奔跑了。
两人紧紧跟了一会儿,见他们在前面拐了个弯抄了近道,白露低声跟谷雨商量:“二少爷不愿我们跟着,不如我们慢慢走,总之把东西送到就行。”
谷雨“嗯”了一声,见后面跟着的下人也有段距离,忍不住悄声问:“白露,我们主子这次是认真的吧?”
她不敢妄议主子,问得非常隐晦。
谷雨会这么问,实在是秦瑶光做的事太过反常。对她们和颜悦色出手大方不说,还破天荒的把老五给接到华沐堂来洗浴,又赏下不少东西。
以往原主也有心情好的时候,但没过久就故态复萌,待下更为严苛。
白露一惊,警惕地左右看看,才开了口,声音又轻又急:“好好的你说这个做什么?主子想什么,是我们能议论的吗?你有什么想法,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
“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想想你刚才得的赏!我们只要听殿下的命令,其余的多想一分,都是僭越。”
在四个贴身侍女中,白露因行事沉稳年纪略长,隐隐是她们四个之首,此时便训诫道:“你若是因为起了别的不该有的心思,往后惹了祸,别说我不救你。”
从此,呼延进成为扳倒原主的急先锋。
秦瑶光放下呼延进的帖子,问道:“外院管事怎么会去逐风院?”
白露把经过简单禀了—遍,秦瑶光道:“请呼延将军到明光堂稍候,好生伺候着,本宫换了衣服就到。”
“殿下,那廊下候着的人?”
秦瑶光淡淡道:“就让他们候着。”
从王管事到周清荷,没—个好人,且候着吧。
呼延进不—样,从身份上而言,他是燕长青的心腹,值得她郑重相待。再说,呼延进还是外男,她总不能在起居的地方见他。
小丫头出去传话,邓嬷嬷和白露伺候着秦瑶光,换上见客的大衣服。
她本就生得娇美明艳,—袭绿宝石凝针绣贡缎百蝶拽地长裙,挽了—条月白色珍珠披帛,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白露将—顶宝石发冠压在她发髻正中,后退几步,整理着首饰的细节。
揽镜自照,秦瑶光满意的点点头。
别的且不提,原主这幅皮相,完全撑得起长公主这个称谓:美艳而不流于艳俗、娇贵而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娇媚。
长公主要去明光堂见客,门廊下候着的王管事等人,都被谷雨带着人往旁边赶了。
只听得环佩叮当作响,—阵香风拂过。
以邓嬷嬷为首的—众下人,簇拥着秦瑶光走出厢房,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跪着的王管事不敢抬头,待秦瑶光走远他才侧脸看着被押着跪下的曾夏,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有华沐堂的下人看着,曾夏哪敢开口,悄悄在泥土上写了个“风”字。
这么—来,王管事便明白他是因为去逐风院办事而获罪。再想想他去采买重修小厨房的材料,以及曾夏平日的贪婪,如何还不明白?
王管事用力瞪了他—眼,收回目光,看着地面思考对策。
在秦瑶光出来的时候,肖氏就想上前,被周清荷拉住手,不让她去。
很明显,秦瑶光是去见那个铁塔似的将军,凑上去除了自讨没趣,还能有什么?她们也没什么好不平的,比起驸马爷来,其他人都不重要。
肖氏对周清荷早就言听计从,当下便敛礼在侧,做出乖巧候命的模样来。
若是原主就会吃这—套,可惜如今是穿书而来的秦瑶光,视而不见的径直去了。
到了明光堂外,公主府里的赞者扬声唱道:“乐阳长公主到——昭武校尉呼延进准备觐见——”
邓嬷嬷整理了秦瑶光的衣裙下摆和披帛,秦瑶光缓步入内,仪态高贵无匹。
“末将,呼延进拜见长公主!”
呼延进单膝跪下,双拳高抱于铁翅盔前,中气十足的见礼。
“平身。”
呼延进—抬头,被秦瑶光艳光所慑不敢造次,立刻垂目抱拳道:“末将此来,是奉了驸马爷的令,给公主捎来—条口信。”
秦瑶光扶着邓嬷嬷的手,在主位上落座,闻言问道:“口信?”
原书中并没有提及这—条,呼延进愤怒离开后就没有回来,原来他出现在公主府是为了带口信。
看来,驸马燕长青对长公主,并非毫无情分。
“是!”
“讲。”秦瑶光道。
呼延进站直身体,将右手放在胸前,换了个语气神态道:“长公主吾妻,别来无恙否?—别十年,吾甚念之,幸而上天垂怜皇恩浩荡,你我不日就要相见,吾心甚慰。”
他给燕长青带口信,就是以驸马爷的身份和秦瑶光对话,当然不必做出属下的姿态。
只见猛张飞大步踏入院内,身上衣甲摩擦发出的“咔咔”声不断,震得满院子下人都没回过神来。
他走到曾夏面前,也不见他怎么使劲,如同拎小鸡一样,拎着曾夏的衣襟到了跟前,瓮声瓮气问:“你说这些都是好料子?”
他嗓门粗豪,又是凑近了说话,可怜曾夏只觉得耳朵边像在打雷,头晕眼花。
在此等威势下,曾夏哪里敢答?
见他迟迟不说话,猛将不耐烦地把他随手一扔,就像扔一个破布口袋一般,将他掷到了墙角。
老五高高地仰起头,看见那个欺负人的肥胖管事在半空中画出超大的弧线,随即“砰!”地一声闷响,砸到午后才送进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归置的两个鸡笼中间。
如此肥硕的身子,他竟是扔得毫不费力。
顿时,鸡飞狗叫。
原本蔫头耷脑窝在一起取暖的七八只公鸡母鸡,顿时就炸开了锅,扑棱着翅膀在鸡笼里乱飞。
惊吓之下,拉了一地鸡屎。
曾夏被摔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糊了一脸鸡毛,痛得嗷嗷一阵叫唤。手一撑地,只摸到一手鸡屎,他顿时脸颊发绿,叫唤得更响了。
事出突然,所有人惊掉了下巴,都没反应过来。
就在院子里一片安静之际,孩子欢畅的笑声忽然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五捂住肚子,指着一身狼狈的曾夏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
老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摔倒,却没有制止,就连他的唇角也难得的浮上一抹笑意来。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管事,现在倒了霉,还不值得他们开怀一笑吗?
紧跟着,老大指着曾夏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道:“哈哈哈你们快看,他头顶那个鸡毛,像不像那啥插了草标卖身的人?”
谷雨看了一眼,忍不住“扑哧”一乐。
就连最沉稳的白露,也忍俊不禁。她压下唇边笑意,走到猛将身边蹲身一礼,问道:“敢问阁下何人,又为何在此?”
这汉子壮实魁梧,她却并不害怕。
公主府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他能进来,还进了逐风院,还敢动手伤人,一定是有身份的人。
猛将低头看着白露,心头有些稀奇,就问出了口:“你不怕我?”
寻常人瞧见他都退避三舍,就看这满院子下人,望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个是不惊惧的。偏偏这个生得柔柔弱弱的小娘子,那腰细得恐怕一掐就能断了,她还敢上前来问。
白露起身,微笑道:“阁下还没应我。”
猛将被她笑得颇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道:“在下呼延进,奉了驸马爷的命来给长公主殿下传话的,那个……”
说到此处,他看着原本就乱糟糟的院子,因为他更乱了一些,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他那么不耐摔。”
曾夏到现在都没爬起来呢,一听更是白了脸色。
他不是故意的都把自个摔成这样,那要是故意的还得了?
满院子下人中,白露头脑最清醒,看着呼延进道:“原来是呼延将军。既是给我们主子传话,怎地会到了逐风院?”
一句话,把那呼延进问得张口结舌。
当然是他心里惦记着逐风院的几个孩子,进门后才会让带路的人先去禀报长公主殿下,自己脚下拐了个弯,随便抓了一个下人带路,先来看孩子们了。
只是这个理由,合情却不合理。
抱走老五只是秦瑶光临时起意,后来便觉得可以将计就计,用来试探五个孩子的反应。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试探结果如此成功。
老二他,竟然提出要做交易。
秦瑶光饶有兴致地看着规规矩矩对她磕头的老二,道:“起来说话。你说,你要跟我做交易?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你又有什么可跟我交易的。”
说实话,哪怕她知道老二长大成人后智谋过人,是能操控棋局、掌控人心的一把好手。
但对着眼前这个年方十二,又瘦弱不堪的少年,她实在没办法将他当做书中最大反派来看待。
才十二岁啊!
初中还没毕业啊!
哪怕六岁就上小学,撑死了是个刚上初一的小孩。
更何况,老二生得五官端正却并不出挑,唯有眼中神采能勉强看出他的不凡之处。
相较之下,老四还没长开就能看出将来的清丽,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老五则下巴尖尖清秀可爱。老大五官坚毅骨架极大,只要现在开始给他补充足够的营养,可窥见成年后的英挺勇武。
而在五人之中,老三的五官最为出众,原书中用“俊美似妖”来形容。只是,秦瑶光一想到他面无表情的用瓷片割伤掌心的场面,就脑仁痛的慌。
秦瑶光收回飘飞的思绪,看着站在她跟前的老二,问:“你想交易什么?”
老二垂着头,用眼角余光看见了她旁边的老五垂下来够不着地的一双小脚丫,斟酌着言辞道:“母亲,前些日子我在春棠苑外,看见大柱从里面出来,儿子跟了他一段路,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杯,反复看了好几次,才揣了回去。”
秦瑶光听得有些漫不经心,心道:哦,原来是常见的内外勾结戏码上演了。
在周清荷的主角光环加持下,原主对肖氏母女好似着了魔似的。明明只是客居的远房亲戚,还有个前未婚妻的尴尬身份,偏偏这母女二人在公主府的吃穿用度都比照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小姐来,一应都没亏待了去。
这碧玉杯,想必就是原主赏给肖氏的,肖氏找人去换成银钱。
周清荷是要做大事的,光吃得好用得好显然是不够的,她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老二悄悄瞥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并未放在心上,再抛下一颗重磅炸弹,道:“大柱是外院王管事的儿子,我还听说,周姑娘曾经救过大柱的性命。”
秦瑶光愕然。
让她说什么好?该说周清荷不愧是原书女主,主角光环闪瞎眼吗?那么容易,就收买了外院最大的管事。
她这个公主府,简直跟筛子一样!
有了王管事这个渠道,又有了原主逢年过节就会赏进春棠苑的好东西,怪不得周清荷从来就没缺过钱!
坑爹啊!
秦瑶光以穿越之神的名义发誓,这个至关重要的剧情,原书中半句都没提过!所以,凡是有所疏漏之处,剧情线就会自动查漏补缺,让剧情完整吗?
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引以为傲的先知优势,狠狠地打了个折扣。
如果不是她抱走老五,想必一直藏着幕后的老二也不会被迫出现在台前,来问自己要人,用他手里的消息来做交易了。
秦瑶光收起轻视之心,看着老二缓缓道:“老二,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交易什么?”
她面前的,哪里是什么刚上初一的孩子,简直是个老谋深算的谋士。
老二仗着年纪小在公主府里打探消息,恐怕知道的阴私之事比她还多!他一桩桩一件件的记着,并且把它们当做武器,遇到合适的时机,便抛出来一件使用。
要不是遇到她把老五带走,老二还会来跟她说这番话吗?
秦瑶光的答案一定是“否定”。
古代的这些孩子,都这么早熟吗?秦瑶光的双眼紧紧盯着老二,盯着他这张稚嫩的脸庞,心神震荡。
被她这样看着,老二再怎么心智坚定,也只是个孩子,瑟缩了一下道:“母亲,儿子见您对周姑娘那般厚待,她却做出这等背叛之事,只是心头不忿罢了。”
见他以退为进,秦瑶光知道他的心思,把老五从软塌上抱下,又将已冲调好的玫瑰露放在老五手里,对他道:“喏,你二哥来找你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说着,还把自己琉璃盏里放着的小银勺往老二手里一塞,道:“你也尝尝。”
老二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牵着老五。
他本就是存着拿消息来救老五的心思,却并没有把握。要是她听了消息翻脸不认人呢?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说“交易”,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的重视。
没想到这么顺利,他恨不得牵着老五就跑回逐风院,但在秦瑶光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妄动。
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会不会下一刻就变脸?
秦瑶光瞥了一眼他绷得紧紧的手腕,和颜悦色地对老五道:“刚刚看见时不是闹得欢吗?怎么这会儿拿到手里了,却不吃了?”
不吃?
是他不想吗?
是二哥把他的手抓的死死的,让他不敢动啊。
老五眼睁睁看着白露从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透明罐子里,用花瓣似的银勺舀了满满一勺如胭脂般的玫瑰露出来。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食物,酒红色的玫瑰花瓣藏在软软的像冰一样半透明东西里,味道又香又甜,一定很好吃!
老五见识有限,秦瑶光却终于知道,书中的那般金贵的“玫瑰露”究竟是怎样的食物。
说穿了,就是跟蜂蜜柚子茶类似的冲调饮品。
应该采摘了新鲜的玫瑰花瓣蒸馏后,再用上好的蜂蜜仔细腌了,或许还有她不明白的工艺流程,总之不愧为“贡品”的名头,比她曾经在超市里买的桂花蜜酱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别说小五了,就是她吃着都意犹未尽。
老五早就被勾起了馋虫,只是右手被老二牢牢拉住,没办法去拿勺子。被秦瑶光这么一问,他干脆用左手端起压手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露出极其惬意的神情来。
老二恨铁不成钢,捏了他的手指一下。
“二哥,你是不是也想吃?”
老五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努力抬高他的小短手,把杯子举到老二的嘴边,献宝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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