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轻云淡的走过去。
穆染尖叫着把季赫撒开，赶紧从地上捡起裙子穿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
季赫挡在我面前。
“莺莺，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个表妹就是脑子有病。”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开始给他打手语。
“我都知道了，她不是你表妹。”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
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你…她跟你说的？”
我点点头。
接着给他打手语。
“69726是她的名字，她是你妈对吗？”
“但是年纪有点太小了，是后妈吗？”
“季赫，虽然她跟你爸爸离婚了。”
“但你们这样，不合适的。”
季赫亲口撒的谎，我帮他圆上了。
不过分吧？
穆染缩在季赫的身后，问他：“她在说什么？”
季赫烦躁的掐着她的脖子。
把她扔出了家门。
怒声吼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滚！”
然后拦住要出门的我。
低声下气的说：“莺莺，你听我解释……她确实不是我表妹，但我就是怕你误会。”
“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的。”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真的！”
“书房里的戒指，是我特意买来向你求婚的。”
“家里的密码，我也改成了你的生日。”
他说着还撩起了自己的衣服。
胸口的那串数字，他洗掉了。
他用食指指在心口上，声音哽咽。
连眼眶都红了：“以后这个地方，只有你。”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
没有再多说一句，擦着他的肩膀离开了。
不留恋，不强求，不爱了。
……调整了几天。
我再次鼓起勇气去夜市摆摊。
这次我做足了准备。
管理员来我的摊位的时候，我立马把证件都掏了出来。
然后递给他们几支花。
在小白板上写了一句：“送你们的。”
这一招是老板教我的。
说这叫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们果真没有再为难我，摆了摆手就走了。
夜市的小情侣很多，生意很好。
或许也有他们看我是哑巴，照顾我的原因。
买花的时候，也不跟我讲价。
我在小白板上写下价格后，他们很果断的付了款。
就在我准备收摊回去的时候。
季赫突然带着乐队过来了。
他们在我的摊位对面，摆开阵仗开始唱歌。
周围围了一圈人，我有些尴尬。
加快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一首歌唱完，季赫突然单膝下跪。
掏出戒指向我求婚。
他说：“莺莺，以前是我不好。”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说完，拉下了皮夹克的拉链。
心口的位置重新纹上了新的图案，一只黄莺。
从前喜欢他的时候，觉得他哪里都好。
可现在不喜欢了。
觉得他怎么看怎么恶心。
我当下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
所以我骑上三轮，用尽力气去蹬。
穿过人流。
穿过树影。
穿过月光。
穿过夜色。
勇气让我生出了翅膀。
带着我一往无前。
逃离束缚我的一切。
我抬起头感受微风和车水马龙。
觉得天黑后的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唇角勾起微笑。
哪怕发不出声音。
我好像也能听到街道巷陌里。
在悠荡着我自由的呐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