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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江晚芙虐文

江晚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江晚芙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是。”大宫女瑾儿低声回答,担忧地上前替她披上鹤氅,“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吧。”江晚芙眼神微黯,许久轻轻摇头。“无妨,你替本宫将那匣子里的明徽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锈了。”

主角:江晚芙陆则   更新:2022-09-11 0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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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芙陆则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江晚芙虐文》,由网络作家“江晚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江晚芙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是。”大宫女瑾儿低声回答,担忧地上前替她披上鹤氅,“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吧。”江晚芙眼神微黯,许久轻轻摇头。“无妨,你替本宫将那匣子里的明徽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锈了。”

《皇后江晚芙虐文》精彩片段

建安八年,二月初二。

坤宁宫的桃花开了初芽,春雨蒙蒙,冷透整座宫殿。

“瑾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江晚芙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

“……是。”大宫女瑾儿低声回答,担忧地上前替她披上鹤氅,“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吧。”

江晚芙眼神微黯,许久轻轻摇头。

“无妨,你替本宫将那匣子里的明徽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锈了。”

那剑是陆则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瑾儿却忍不住劝道:“娘娘,那哑女也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轰得陛下都不知多久没来坤宁宫了,您还管那剑做什么?”

冷雨飘摇,打落初芽。

江晚芙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她自己:“瑾儿,她如今已是皇贵妃,莫要再口出不逊。”

瑾儿心里难过,只得转身去拿出那把断剑。

江晚芙用手帕仔细擦拭着剑身,仿佛这断剑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时,“嘭——!”的一声。

坤宁宫的门是被人踹开了!

江晚芙手一顿,缓缓转过身。

果然,来人是陆则,姜国皇帝,同时也是她的夫君。

陆则一身黑底龙纹长袍,狭长的凤眸蕴满怒意,开口就是斥责。

“江晚芙!你竟敢趁我不在谋害绣儿!”

江晚芙一怔,却是缓缓起身行了个礼,像是没有感受到陆则的暴怒一般:“臣妾只是按照您离宫前的嘱咐,命太医院送了些补药过去。”

她如实说了,陆则却越发愤怒!

他一把抓住她的下颚,那眼神如刀一般落在她身上。

“江晚芙!你明知道绣儿当年为了救朕,自此身虚体弱,虚不受补!我让你照看她,你就是这么照看的!你这皇后看来是不想做了。”

江晚芙下颚一阵疼痛,心口苦得发涩。

她是他的皇后啊,明明他也曾送她长剑,许她一生。

可如今他心里,却只有一个农家哑女,从那女子进宫,他似乎就再未给过她好脸色……

江晚芙艰难开口:“陛下,臣妾送的都是性平之药,皇贵妃是不可能吃出问题的……”

话未说完,陆则猛地松手,一脸嫌恶:“还敢顶嘴?江晚芙,你是仗着江家撑腰便可以顶撞朕了,好得很!”

江晚芙一下没站稳,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手腕被断剑剑锋狠狠一划!

鲜血一下涌出,江晚芙却似毫无感觉,一双清眸只看向陆则。

五年了,无论赵绣儿有什么不舒服,便全是江晚芙的错。

从前她还解释,还委屈,可是现在,她已经连解释都不想给了。

“陛下这次想如何罚我,直说便可。”说着,江晚芙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陆则冷笑:“看来,你是真觉得朕不能拿你江家怎么样。若绣儿再有任何闪失,朕一定废了你,连带江家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江晚芙一怔,江家满门忠烈,数百条英魂怎么在陆则口中连赵绣儿一根指头都抵不过了呢?

她该难过才是,可江晚芙只是垂头应了声:“是,臣妾谨记。”

陆则见江晚芙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是越发厌恶。

只觉装模作样至极,半点没有从前良善的影子了。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他说完便挥袖离去。

江晚芙呆在原地,一旁的瑾儿含着泪忙去叫太医。

半响,江晚芙喃喃出声:“陆则,变得到底是我,还是你?”

少年深情,怎知今日,红颜未老恩先断。



堂堂皇后,陆则居然要她给一个妃子下跪?

江晚芙做了五年有名无实的皇后,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可这一刻,竟还能这般揪着疼。

她努力眨眨眼,将眼中那一点酸涩逼回去,重重的冲陆则磕下一个头:“谢陛下隆恩!”

年少时攒下的所有情谊,如今只换来一个下跪救命的恩典。

江晚芙踏出殿门那一刻,忽然笑了。

十五十八年少时,青梅竹马两无猜,二十正是青春在,回首故人昨非今。

看江晚芙走得决然,陆则心口忽然冒起一股无名之火,将桌案上的东西通通砸了个干净!

“她江晚芙到底是朕的皇后,还是她江家的皇后!”

常磊战战兢兢跪着,听陆则怒声道:“朕倒要看看,她会不会向朕低一次头!朕倒要看看,她有没有一次,是站在朕这一边!”

无人撑伞,大雨淋透到了江晚芙一身。

冰冷透骨,冷到清醒。

前方便是永乐宫的匾额,她站住了脚,久久看着。

她是皇后,坤宁二字,是告诫皇后宁静致远。

而这皇贵妃的永乐宫是陆则亲自赐的名,他望他的贵妃,一生长乐,欢喜无忧。

永乐宫的宫门缓缓打开。

赵绣儿一身绣凤宫装,雍容华贵,不知等候她多久。

看见江晚芙,她笑容格外灿烂。

满院的宫人都站着,看着永乐宫外的皇后。

等着这曾经高贵骄傲的江家嫡女,亲手折断一身傲骨,向曾经卑微的农女下跪。

江晚芙立在原地,咽下无数的哀戚与委屈,直直跪了下去:“我江晚芙有错,望陛下垂怜,救我母亲性命!”

她跪,却也绝不跪给这个女人!

若说有错,她只错在成为了他陆则的皇后!

雨越发大,赵绣儿背脊挺直,眼神得意的看着下跪的江晚芙。

她不会说话,比了个简单的手势:你输了!

江晚芙看懂了她的意思,满心不甘上涌。

她不甘,明明被多年算计的人是自己,今日却要这般来认错。

她不甘,为何曾经那般相爱的人,可以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不爱了?

一股腥甜梗在喉间,江晚芙强压着起身要走。

一转身,陆则就立在身后。

江晚芙见着他朝自己走近,龙袍却擦过她,揽过了忽然咳嗽的赵绣儿。

江晚芙心口忽然像刀绞过一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

再醒过来,已经不知过了几日。

江晚芙只感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嘴里也是苦的。

“张太医,皇后身体到底如何?”陆则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晚芙吃力的睁开双眼,听见一个老太医支支吾吾开口:“娘娘……病症复杂,许是身子太弱了,又受了寒,卧床静养一段时日就可以了。”

她忽然放下心,来看诊的不是陆太医,旁人不了解她的身体,瞧不出什么毛病。

五年前她重伤之后,大病一场,忘却了自己受伤的理由。

连脉象都变得紊乱离奇,本就没几年好活了,这次吐血,她有预感,只怕油尽灯枯也就这两年的事了。

陆则见她醒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止住了。

明明她睡着的时候模样如此乖巧,可只要见着他,却总是像有一身的傲骨,怎么磨都磨不碎,跟她父亲江徵一样,未曾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冷下脸来,无情道:“祸害遗千年,她江家人上再凶险的战场都死不了,何况就淋一场雨,装模作样!”



江晚芙看着眼前之人,忽然想起来,她十六岁那年入主中宫,成为他的皇后,现今八年。

最好的年华,全数都留在了这一片片青砖黛瓦垒起来的高墙里了。

而那个让她心甘情愿把自己围在这里的人,却突然撒手不管了。

“是,臣妾不过淋了一场雨,并无大碍。”

江晚芙抬眼透过窗,越过那被暴雨打落的满院桃花。

越过那看见桃枝曼不过的高墙,越过一座座的黑压压的宫殿,到了更远更远的地方。

那里有从前的陆则。

少年时候的陆则,一袭白袍,烈烈红马,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

可他却依旧会在下课后偷溜出宫为她掏鸟窝,为她摘桃花,为她铸剑。

他是江晚芙的如意郎君,心上唯一的良人。

江晚芙嫁给陆则的第三年,陆则出征,长岭一战成名,却也身受重伤,被赵绣儿救起。

从此,陆则眼中再也没有旁人。

江晚芙回过神,强撑起身跪倒在地:“臣妾已赴约,望陛下金口玉言。”

陆则被在身后的手狠狠攥起,从齿缝溢出一句话:“皇后,记性倒好。”

他一挥袖,转身便走。

看着那绝情的背影,江晚芙霎时气力全失,软软倒在了地上。

良久,她费力拖着身体,想起身倒杯水,却怎么也起不来。

江晚芙下意识唤了一声:“瑾儿。”

空荡荡的宫殿,仿佛没人一样,没有丝毫回应。

是了,瑾儿死了,偌大深宫,再也无人会心疼她一二了。

这宫里的日子再难,她未曾哭过一回,只此刻,一滴眼泪悄然而下,落地无息。

陆则,你是真的够狠。

三月十九,桃花开到了最灿烂的时候。

可今年的雨却一场又一场,春色都染上了锈色。

坤宁宫来了新婢女小如,是陆则让人送过来服侍她的。

他本人,江晚芙却是许久未见了。

只听人说,赵绣儿怀孕后,陆则日日都待在了那儿。

江晚芙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小如担忧得自作主张叫了陆太医来瞧。

陆太医搭了脉,江晚芙忽的想起才问:“陆太医,前段时间我母亲重病,是叫您去瞧的,如今我母亲身体可好了?”

陆太医顿了顿,脸上的神色怪异:“娘娘,您不知道吗?江夫人七日前亡故,如今……已然落葬了。”

江晚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陛下已经赐下不生丹,母亲怎么会……”

陆太医不忍地摇头,压低了声音才道:“微臣仔细查过了,陛下赐的不生丹……是假的,承蒙江家大恩,臣这才冒死告诉娘娘!”

“娘娘,您在这深宫之中,入口的东西一定要慎之又慎!”

一瞬间,江晚芙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成了冰渣!

陆则给的不生丹是假的!

她忽然想起来,瑾儿死的时候,他就说过,这还只是开始。

他还说,他恨不得将江家人千刀万剐。

所以,他口口声声说只要她给赵绣儿磕头认错,实际上不过是个幌子!

江晚芙心头似有无数鼠蚁啃食,钻心般的剧痛。

他骗她,以母亲的性命去骗她给赵绣儿下跪!

她望着空荡荡的宫殿,挣扎着起身,想去找陆则问个清楚。

可到了门前,忽然瞥见宫中的桃花树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她陡然明白,经年痴缠爱恨,都是她一厢情愿,陆则半点未曾念及他们的旧情。

她笑着,忽然没有了一点力气,狼狈地倒在地上。

江晚芙指甲死死抠住地面,压抑得声线只剩痛楚:“陆则啊陆则,你骗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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