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转了几圈:“我带着您,咱们赶着车,一块跑。
路上我照应着您老。
您说哪里安全,咱们就去哪里。”
米婆经过刚才的折腾,已显出了疲态。
“我老婆子是跑不动了。
要跑你自己跑。
不过可别怪这老太婆没提醒你……要是死在外面,可别指望着落叶归根,有人给你收尸。”
张婶哭着跪在米婆脚下:“就是死,我也要再见我的妮子一回。
她要是有怨气,让妮子冲我这当妈的一个人来。”
“我就是求您帮我问问,我这闺女到底是被谁祸害的,究竟是咋死的啊?”
“是他,是他,就是他!”
9几人顺着声音往院门口看去。
就见生子浑身沾满了污泥,胳膊腿上还有几道血痕,手里攥着那个布娃娃,跑进了张春家。
村长追在生子后面,嘴角上挂着新鲜的黑色血迹。
张婶三两步扑到生子脚下:“谁?
你说是谁?”
张婶拼命晃动着生子的身体,但生子此时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傻乐着,一蹦一跳地钻进了张春家的东屋。
东屋一年前还是张妮住的屋子,虽然她不见了一年多,但张婶不顾张春的反对,一直保留着闺女的东西。
生子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对女娃娃的物件,他都好奇。
张婶没来得及拦着,生子就抓起张妮的一件碎花上衣,和一把张妮用过的梳子。
“嘿嘿,真香,真好闻。”
“和身子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嘿嘿。”
村长跑过去追着生子,就往死里打。
尖锐诡异的哭声,回荡在小院内:“别打了,我听话,我自己脱。”
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从脊背到脚后跟,都冒着凉气。
生子突然跪在村长脚下,抓着他爹的裤脚,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羞耻:“我不是废物,不是废物。
我能生,我能生。”
“你这个畜生啊!”
张婶扑过去,恨不得杀了生子,给张妮抵命。
村长护在生子身前:“你干啥!
我儿子就是被你闺女给害的。
当初要不是你家妮子勾引我家生子,我儿子早和隔壁村长的女儿定亲了。
生子就是念着你闺女,才得了这失心疯的病。
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把脏水往我儿子身上泼。”
4张婶无言以对,竟又坐在地上哭起来,“闺女啊,你告诉娘,你的肚子到